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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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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母先是一楞, 很快臉就沈了下來。

存折裏的錢她記得清清楚楚,一共六百三十三塊零九分,銀行說裏頭就剩三塊九分錢了。那六百三十塊都被取走了。

存折被燒了, 那錢是怎麽被取走的?

孫母當然懷疑過家裏有人背著她把錢偷取了, 但是又沒有證據,不想生分了母女情分, 現在葉柳帶著孩子鬧了這一出, 孫母還有什麽不明白的?

一股邪火沖到腦門。

“葉柳, 我自問待你不薄,你吃我的喝我的, 我趕過你沒有?”孫母質問葉柳, “我都快把你當親閨女了, 你呢,你是怎麽對我的?偷我的存折,還在這裝不知情。”

葉柳看到孫母發火, 原本心虛著,可這會聽到孫母的話,忽然笑了:“您別說笑了, 您什麽時候拿我當過親閨女。你跟二姐先前護著我,還不是因為我給家裏拿錢花。”

雖說這錢是她從孫母的存折裏取出來的, 可那些錢大半是給孫母跟她閨女用的。

“你拿錢?”孫母這才徹徹底底的想透, 葉柳這段時間用的錢, 就是她存折裏的錢 !

她眼睛冒火:“那是我的錢!我兒子給我的!”

她怎麽會相信一個外人呢?

孫母想到自己的假存折,存折上的數字是增加, 怎麽做到的呢?她忽然想到, 這幾天她去銀行都是帶著孩子的。

葉柳的女兒程馨。

孫母看碰上那還在抽泣的孩子, 這孩子懂事, 乖巧又聽話,一雙大大的眼睛,可憐極了。

可正是這個孩子,同她母親騙了她的存折。

孫母的心又涼又冷。

當天夜裏。

葉柳的東西,孩子的東西,全被扔出了大雜院。

孫母沒說重話,只是冷冷的看著葉柳,“要是明天早上你還在,那就別怪我送你去派出所。”

“奶奶。”女孩抱著孫母,“我不走,我想跟您在一起。”

她抱著孫母的腿。

孫母彎下腰,把女孩的手從自己的腿上掰開,“你跟你媽一起走吧。”

這孩子有親媽有關爸,她一個外人,心軟個什麽勁。

隔壁鄰居老金聽著外頭的動靜,探出頭來,“喲,這又是怎麽了?”這老孫家,一天不鬧都在鬧三回。

他們都習慣了。

孫母道:“沒事。”

女孩眼淚汪汪,“金爺爺,奶奶要送我走。”

老金聽到孩子的話,看向孫母,“是不是你家老三又跟你說什麽了?”怎麽又要把孩子送走呢?

養得好好的,這次老三結婚,這任大姐都沒提過要送孩子走,怎麽又改主意了?

孫母本來不想說的,可不願意兒子背罵名。

走過來,低聲跟老金說了幾句,老金聽後,看女孩跟她媽的眼神頓時就亮了。別的都可以動,獨獨這錢這存折是動不得的。

這事跟其他事不一樣。

老金頓時也不勸了,“這六百多,你就算了?讓她賠!”還給孫母出主意。

他跟孫母是幾十年的老鄰居,跟葉柳和那孩子可不是。

平日裏他再怎麽覺得葉柳活絡會做人,但到這根子上的問題,肯定還是向著老鄰居老姐姐的。

“哪賠得起。”孫母是知道葉柳底細的。

要是賠得起,還用偷她的錢?

老金道:“這人好手好腳,還有工作呢,每個抽一半工資還你,總能還完的。”要是他的錢被偷了,他要跟那人拼命的!

葉柳看孫母跟老金低聲著嘀嘀咕咕的,知道在說自己的事。

她把女兒一牽,大步往外走。

六百塊不是小數目,她每次就取一點,沒想到會取出這麽多。

小女孩在這住得特別舒服,每天有暖暖的被子蓋,一天三餐有吃的,在這裏她過得很好,她不想走,“媽,我不走……”小女孩彎著跟母親對抗。

葉柳扯著女兒往外走,“你孫奶奶不會留你的。”往大雜院裏頭看了一眼,走得很快了。

再說了,走了以後又不是不能回來。

把這陣風頭避過去再說。

至於錢,現在她肯定是還不出來的。

這京市回城的知青尤其多,一份工作十幾年人搶,她哪搶得過別人。

“這人呢?”老金聽完孫家的事,回頭一看,門口那邊的葉柳母女倆不見了。

這人可真幹脆,就走就走。

剛才任大姐(孫母,姓任)還擔心那對母女不走怎麽辦。

孫母剛才心裏還在想,這大半夜的,要是那姓葉的真不走,那多住一晚那就再住一晚,就當是給自己兒子積德。

葉柳帶著孩子回了娘家。

母親跟兄弟別提笑得多開心了,不是問葉柳吃了沒就是問她冷不冷,爐子裏的火要不要再生得暖一些。

上回葉柳回家,帶了錢回來的,這待遇自然是不一樣了。

住到第二天的時候,母樣就伸手找她要錢了,葉柳拿不出錢,這笑臉也沒了。

京市,四合院。

沈夏正在聽陶莉的匯報。

安市的吹風機廠已經解決了,貨價給往壓了20%,那邊同意了,還願意自掏運費把貨給送過來。不過有個要求,貨到就結款,要付現金。

陶莉正在跟沈夏說這事。

還有就是新廠子的事,陶莉找到了以前機修廠的員工,招齊三個人了,有兩個還在交接工作,有一個下周一能來廠裏上班。

當然了,在他們上班之前,肯定要帶來給沈夏看看。

要是沈夏點頭,那三人才正式算廠裏的員工。

陶莉介紹著:“有一個是以前帶我的師傅,手藝特別好,我開的工資比他以前的十塊,他就願意過來了。另外兩個,都是年輕人,一個叫大順,一個叫沃寧。大順我跟當了四年同事,這修理器件的手藝沒話說。沃寧呢,是個大學生,話不多,幹活很賣力,就是……”人有些陰郁。

這已經是陶莉找到的最好的人選了。

沈夏問她:“他們以前跟你一個機修廠的?國營?”那怎麽會願意過來呢。

沈夏一問就問到了點上。

陶莉知道瞞不過沈夏,就如實說了,“師傅家裏缺錢,我就把工資開高了一點。大順最近若上了一個小麻煩,在那邊呆不下去了。”

“什麽麻煩?”沈夏問。

這點必須問清楚,是工作上的麻煩還是個人的麻煩,希望不是作風問題。

沈夏可不想一來就招問題的人。

這樣對工廠的風氣不好。

“大順路見不平,幫了個人,到領導那對峙的時候,那人反口中了,大順沒法證明自己。”陶莉嘆了口氣,“不光要賠償,還說要開除呢。”

這說得太含糊了。

沈夏看著陶莉:“具體是什麽事,你又怎麽知道他沒有說謊?”

她不信一面之詞。

陶莉只好說了,“大順去廠醫務室拿藥的時候,看到那個廠醫對一個女工……不太規距,那女員在求救,大順就把人給救了,把廠醫給打了。”後來等保衛科的過來,那女工不知道為什麽改口了,說大順對她動手。

這可嚴重了。

大順面臨處罰不說,還要賠女工錢,最後,這職位還不一定保得住。

陶莉是相信大順的為人的。

大順太老實了。

沈夏聽完,說道:“如果你那位朋友大順能洗清自己的嫌疑,願意過來,那就過來。要是解釋不清,他被他們廠開除了,那我們不收。”

“沈主任,可是……”陶莉有心幫大順解釋,大順嘴笨,他家裏人也老實,只有吃悶虧的份。

沈夏看著陶莉:“咱們廠招的第一批人,不管技術怎麽樣,一定要身家清白,我不想聽到別人說,咱們廠招的都是別人不要的。”

招的都是有問題的人。

那不行。

她又跟陶莉說:“你的朋友要是自己沒辦法,你想去幫,也可以。”她只看結果。

陶莉聽懂了。

她工作剛接手,又要招人,還有安市吹風機廠的事,雖然定下了,還還要等那邊的人過來,驗過貨之後,貨進倉庫才能給錢。

這些都要她親自看著。

她還有一個兒子要養,家裏的事都是老母親在管,她自己都顧不上,哪還顧得上大順呢?

陶莉犯了難。

沈夏道:“新廠的選址定下來了,那邊廠房有些舊,我找了一個裝修隊,把外頭墻跟裏頭都刷一刷。”又說,“裝修隊的人約的下午在廠房見,到時候我們一塊過去。”

陶莉楞了楞。

沈夏又說:“到時候你挑間辦公室。”

陶莉忽然高興起來,她要有自己的辦公室了,單獨的辦公室。

下午,兩人就過去了。

裝修隊的人是孫富貴介紹的,孫富貴認識的人還是多,就算是半年沒回了,這一回來,以前的老關系全都又聯系上了。

“這位是孫老板。”沈夏告訴陶莉,“深市那邊所有的事都是孫老板負責的。”

孫富貴跟陶莉點了點頭,然後繼續跟裝修隊的說自己的要求,“倉庫那邊要重新挖地基,最好建個地下室。”

他一點一點說自己的要求。

沈夏走過來:“等會,現有的倉庫重新加固一下就行。”

裝修隊一時也不知道聽誰的。

沈夏把孫富貴拉到一邊,“你忘了,咱們這場地是租的。”租的場面,挖地下室做什麽。

孫富貴都忘了,他還以為這裏是買的罐頭廠的地呢。

他一拍腦袋:“等我回深市,在罐頭廠好好建個地下室。”那邊的地是自己的,可以好好規劃。

沈夏低聲說,“以後對外,你是老板,知道嗎?”

沈夏要養胎,除非要深度合作的夥伴,不然沈夏真不想告訴別人自己是吹風機的大老板。有時候別人問起來,就說老板在外地,回不來。

多好的借口啊。

“行。”孫富貴沒意見。

雖然對外是這麽說,但是,公司法人的名字是沈夏,大股東也是沈夏。不過,營業執照這東西,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。

又是外地註冊的,這邊壓根就查不到具體的情況。

孫富貴告訴了沈夏一個好消息,葉柳帶著她女兒走了。

這倒是省事了。

就是孫富貴他媽最近因為錢的事,唉聲嘆氣的,孫富貴決定把自己的終身大事解決之後,要是手裏還有多的現錢,就給他媽。

讓老太太高興一下。

新廠有辦公區,廠區,還有食堂,倉庫。

辦公區新一些,食堂是最臟的,倉庫是最舊的,倉庫必須加固。

“安市的那批貨,到了之後送到日升商場的倉庫,”沈夏跟陶莉交待,“咱們廠的倉庫估計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個使用。”裝修費的人說,這倉庫的翻修最少得一個月。

倉庫以後要放貨的,肯定要弄得結實一些。

陶莉那明天要去趟日升商場,看一看那邊的倉庫,看一看自己公司的貨在哪。

沈夏想了下,該交待的都交待完了。

走時,想起來,“陶莉姐,是這樣,你要是在廠區辦公的話,先把保衛科的人招齊,最少招兩個,來保證你的安全,明白嗎?”

陶莉心裏一暖,點點頭。

沈夏:“要招可靠的,人品端正的。”她想了一下,“一個月開四十的工資。”

這麽高?

陶莉一驚。

沈夏道:“現在就先招兩個人吧。”招人的事當然還是陶莉。

孫富貴在旁邊聽著,若有所思。

等他回深市,也得招個像陶莉這樣統管全局的,到時候他可以把事情一扔……不對,可以交給他家柯樂啊。

以後就是他媳婦了。

想到這,孫富貴就樂了,以後娶了媳婦,他手上的事能輕松一半。

到時候管錢……

這錢他得自己管。

其它的交給媳婦。

沈夏下班回到家,她去了廚房,正準備淘米的,門外傳來敲門聲。

她從廚房出來,看了眼墻上的掛鐘,沒到五點半啊,梁松應該沒下班,會是誰?

“哪位?”沈夏問。

外面沒人應。

那沈夏肯定不會開門。

過了一會,外頭又傳來敲門聲。

沈夏懶得再問,就當沒有聽到。

“二嫂,是我,我是梁儀。”外頭傳來梁儀抽抽噠噠的聲音。

梁儀?

她怎麽來了?

沈夏跟梁儀結婚之後,除了在梁松父母家,其他時候壓根就沒見過梁儀。應該說,梁松跟梁儀關系很差,平常並不來往。

“你一個人來的?”沈夏問。

她記得梁儀跟那位關小茹形影不離的,就算是被搶了‘男朋友’,沒過一天,還如死仇的兩人就又和好了。

“我跟小茹一塊來的。”梁儀聲音有些哽咽。

又是一起來的。

沈夏都不想去開門了,她說道:“你二哥還沒下班,你要是找他,去他單位吧。”

她又說,“我身體有些不舒服,要休息了。”

走吧你們。

梁儀糊塗,沈夏可不想拿自己肚子來堵梁儀是過來說事還是過來發瘋的。

既然不想開門見門外兩位,沈夏就隨著自己的性子,不開。

“二嫂,我有急事找你。”外頭,梁儀的聲音高了些。

沈夏道:“有急事回去找媽。”

找她沒用。

“沈姐,我們就在外頭,你開下門吧。”關小茹說,“梁儀是真有急事。”

沈夏道:“我不舒服,你們有急事回家找婆婆吧,實在不行,去找大哥跟梁松他們,我一個才嫁過來的媳婦,可管不了梁家的事。”

門外。

梁儀咬著唇,無措的看著關小茹,怎麽辦?

二嫂不肯開門。

關小茹沈默了。

人家不開心她也沒辦法啊。

這梁儀跟她二哥二嫂的關系怎麽僵成這樣?

“要不,你跟你二嫂道個歉,讓她不計較以前的事。”關小茹低聲建議。

“我又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,為什麽要道歉?”梁儀不願意。

關小茹聽她這樣說,沒再提了。

等了十多分鐘。

沈夏還是沒有開門,關小茹腳站痛了,對梁儀說:“走吧。”

梁儀不走,她低聲說,“二哥快下班了。”

到時候讓二哥看看,二嫂是怎麽擋著她不讓進門的。

梁儀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。

關小茹心想:傻子,你二哥跟二嫂關系那麽好,肯定是護著二嫂的啊。

她說:“你不走我走,我還有課業沒做呢。”她在備課,過段時間他們要去小學實習。

梁儀一把抓住關小茹,“你別走,我一個人有點怕。”怕她二哥。

關小茹皺著眉,“我真有事。”她抽了一半個下午來陪梁儀,夠仁至義盡了。

她聽梁儀說了,當初梁儀出生時,醫院沒有抱錯。

這事是梁儀偷偷的從舅舅家那邊打聽到的。

雖然話是這麽說,可是溫瓊女士最近對那個叫邢丹青的一反常態好的,讓梁儀有些害怕。她媽以前雖然也熱心,可沒像這次一樣,對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姑娘,又是找學校,又是送去讀書,還出學費跟生活費,這真是好到沒邊了。

梁儀很慌。

她原本想找大哥商量一下的,可是大哥最近在外地,好些天沒回來了。

她只有到二哥家來找二哥,商量一下該怎麽辦。

媽太不對勁了。

肯定是那邢丹青給媽使了什麽迷魂計,這人有問題。

二哥比她聰明,她就來找二哥了。

梁松下班,手裏提著一箱罐頭,剛到家門口,就看到梁儀跟關小茹了,兩人就堵在他家門口,還扒著門縫往裏瞧。

“你們在幹什麽?”梁松臉色特別難看。

這梁儀又是找過來吵架的?

“二哥,我有事跟你說。”梁儀怕梁松趕她走,急忙道,“真有事,大事。”

“那你說。”梁松就在這聽。

“這裏不方便說,去屋裏吧。”說到這,梁儀想起來告小狀,“我五點不到就來了,二嫂在屋裏,一直不肯開門。”說著還委屈上了。

梁松的目光在梁儀跟關小茹身上掃過。

他可沒忘記當初在四合院的時候,這兩人一唱一合。

梁松道:“你以後有事,去我單位找我,你二嫂這邊你少來。”萬一哪天梁儀生氣發瘋呢,沈夏可頂不住梁儀這瘋勁。

屋裏沈夏聽到梁松的聲音了,走過來打開門。

一看,梁儀跟關小茹還沒走。

梁松看到沈夏,便說:“梁儀說有急事,讓她進來坐一會。”

“好。”沈夏小聲說,“梁儀要是一個人,我就讓她進來了。”可剛才是兩個人,退一萬步說,要是打架,沈夏一個人想打贏兩個,有點夠嗆,所以,她不能讓人進來。

梁松聽明白沈夏的意思了。

他有點想笑。

他打開罐頭盒,拿出一罐頭給沈夏,“吃嗎?黃桃味的。”上次他吃過,挺不錯的。

不是特別甜。

沈夏有點饞了,想吃。

梁松打開罐頭,還去廚房拿了一個幹凈的勺子,遞給沈夏。

等沈夏坐著吃了罐頭,梁松才把註意力放到梁儀的身上。

梁儀進來了,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。

“說吧,什麽急事。”梁松問。

梁儀一努嘴,讓關小茹去把門關上。

沈夏手一頓,看到梁松在身邊,沒事人似的繼續吃了起來。

關上門。

梁儀便一五一十的把溫瓊女士的不對勁全部告訴了梁松,最後說道,“二哥,你回家去看看吧,媽現在就圍那個邢丹青轉。”

媽是不是忘了,到底誰是她親閨女啊。

梁松還以為是什麽急事呢。

原來是這個。

他道:“行了,我知道了,還有事嗎?”

“二哥,這麽急的事,你不回去看看啊?”梁儀面色焦急。

梁松站起來,“以後這種事,不用跟我說。”溫瓊女士那麽大的人,她想對誰好就對誰好,他管不著,也不想管。

“二哥,你真是一點都關心她,難怪她以前不喜歡你。”梁儀一時嘴快,把事實說了出來。

關小茹都聽得尷尬了。

這梁儀到底是來找人幫忙的,還是過來刺激人的?

梁松道:“我是不關心,以後也不想關心,所以你找錯人了。”說完開始趕人了,“要是沒其他的事,以後不要過來。”

每次說話都不中聽。

這樣對孩子的胎教不好。

梁儀這臭脾氣,可不能讓孩子學去了,梁松趕緊看向沈夏,看到沈夏手裏拿著一本書,頓時放心了。

梁儀看梁松真是一點都不關心親媽,真想發火。

梁松冷冷一眼,梁儀把火給壓了回去,然後扯著關小茹走了。

走到門外,梁儀小聲跟關小茹抱怨,“二哥跟邢丹青一樣討厭。”還長得那麽像。

關小茹實在是忍不住了,“你就沒想過,梁松跟邢丹青是親兄妹?”

“你是說,二哥不是我媽親生的?”梁儀喜滋滋的問,眼睛突然亮了起來。

關小茹關愛傻子似的看著她。

梁儀楞了一下。

面露疑惑。

過了一會,她才恍然,臉一下子變得沒有血色。

“小茹,你是說……”梁儀有些站不住,身體晃了晃,她似乎猜到了關小茹心裏的那個答案。

關小茹小心的往梁松家指了指。

還沒走遠呢,小聲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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